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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用过早膳,众人又陪宋老夫人闲话了几句,就各自散了。
杜容芷妯娌三个随沈氏出来,沈氏就对杜容芷道,“大正月的叫循哥儿顶着那么张脸像什么事儿……我那儿有上用的药膏,你且随我取了,回头给哥儿涂上。”
杜容芷忙应了声是。
小沈氏和赵氏见这情形知道沈氏八成还有话训诫长媳,便都寻了由头先回去了。
沈氏见无人了,才低声训斥道,“方才当着你弟妹我不屑得说……虽是夫为妻纲,可你这为人妻子的,明知道自己爷们儿胡闹,不说劝着他,也跟着他一块胡闹?”
杜容芷的脸顿时涨得通红,期期艾艾道,“儿媳……儿媳原是不依的,可大少爷昨晚也不知怎么了,闹得格外厉害……儿媳迫不得已……”
沈氏就正色道,“这也是你们素日不知尊重的缘故……我知你们小夫小妻,一时贪玩也是难免,从前你跟哥儿在任上的时候也还罢了,如今一大家子老老小小在一处住着,谁不是瞪大了眼盯着咱们长房?且你方才也瞧见了,你二婶素来是个捡根针也当棒槌的,没事都要掀起三尺浪来……偏你们身为大儿子大媳妇,非但不知谨言慎行,给下头的弟妹们做个表率,还成天贪图享乐,嬉闹无度,不是摆明叫其他两房看咱们大房的笑话么?”
一席话说得杜容芷羞愧难当,连连点头道,“母亲教训得是,是儿媳糊涂……往后再不敢随大少爷胡闹了……”
沈氏面色微缓,循循善诱道,“有道是妻贤夫祸少。循哥儿以后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,你也要多劝着些……这才是真正的贤惠。”
杜容芷一脸受教,“是,母亲,儿媳记下了。”
婆媳这边正说着,就见远处快步走过来个丫头,依次朝两人行了礼,上前道,“夫人,老爷请您赶紧回去呢……”
沈氏见她虽言语如常,眉宇间却难掩慌张,心头不禁一顿,想了想便温声对杜容芷道,“既是这般,你就先回去吧……等回头我打发人给你把药膏送去。”
杜容芷柔声应是,“……那儿媳先告退了。”
沈氏微微颔首,“去吧。”
杜容芷遂盈盈一福,领着人离开。
沈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脸上笑容才慢慢敛下来,“怎么回事?”
那丫头压低声在她耳边道,“是红珊——”
沈氏心里咯噔一下,抬手打断,“回去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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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杜容芷领着人走出去老远,园园才小声道,“少夫人,您说那事儿是不是……”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兴奋。
杜容芷淡淡扫她一眼,慢条斯理道,“你看咱们老爷与太太的感情如何?”
园园一愣,虽不明白杜容芷为什么会有此一问,还是老实答道,“老爷对太太向来是极好的……”她一顿,迟疑道,“可阮姨娘……”
杜容芷不以为然地笑了笑,“阮氏再好,也只是个姨娘。”
“咱们太太跟老爷做了二十年夫妻,上侍公婆,下抚儿女,举案齐眉,夫唱妇随……如此深厚的感情,又岂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离间得了的?”杜容芷笑得一脸玩味,“更何况咱们太太是个聪明人……就算如今局势对她不利,想必也有的是办法转危为安。”
园园想了想,沮丧问,“那咱们做这些事不是白做了?”
杜容芷看向她淡淡一笑,“怎么算白做呢?最低限度,阮氏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日子会好过得多——母亲就是再想借她生事,也要先好好掂量。”
而且经此一事,大老爷与沈氏之间必定会有心结——看他今日在景辉苑里的表现,已然是将阮氏放在心上……对伤害自己爱妾的妻子,他会然没有警惕怀疑么?
就算沈氏真能滴水不漏地蒙混过去,让大老爷对她信任敬重一如往昔,可沈氏自己呢?眼看着丈夫被别的女人勾走,后者还极可能靠腹中的骨肉母凭子贵……她会不恨么?
沈氏……可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。
园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又笑道,“阮姨娘很是感激您跟大少爷呢……结个善缘也不错。”
杜容芷含笑把玩着手里的红梅,没再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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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的翠竹苑里,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,大气都不敢喘。
地上的红珊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押着,原本还算清秀的小脸肿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。
一见沈氏进来,她连滚带爬地扑到她跟前,抱着她腿大哭道,“夫人……夫人救我啊夫人……”
沈氏一头雾水地看着她,“红珊?你不在你们姨娘跟前伺候,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?”
就听宋晋泽怒极反笑,“伺候?只怕再伺候几天,阮氏的命都要叫她伺候没了!”
沈氏唬了一跳,当即冷下脸怒道,“老爷这话说的当真?你到底做了什么,还不如实招来!”瞪向红珊的眸子里飞快闪过一抹厉色。
红珊哭声一顿,还不待开口,宋晋泽已冷笑一声,“她做了什么,难道你不知道?”
沈氏满脸茫然地看向他,“妾身怎……”
她声音一停,仿佛直到这时候才看清宋晋泽脸上写满的愤怒与怨恨,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,抖着嘴唇失声问,“老爷这话,莫不是在……怀疑妾身?”话一出口,眼眶已然红了。
宋晋泽冷哼一声,“我也没想到与我相伴二十年的枕边人竟会是这副心肠!”他痛心疾首地看着她,“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!”
沈氏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来,“老爷就是要治妾身的罪,好歹也要叫妾身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……怎地老爷就气成这样,连多年的夫妻情分都不顾了……”说罢忍不住掩面哭起来。
宋晋泽心中也是郁愤难解,亦不肯再看她,只指着地上跪着的红珊,怒喝道,“贱婢!还不把你方才在阮氏屋里说的话再说一遍!”